来源:爱淘苗发布时间:2016-02-18 11:20:13点击次数:1789
1976年,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选展了当时不为大众所知的墨西哥建筑师路易斯·巴拉干的作品,这个展览轰动了建筑界,人们被巴拉干诗意的建筑空间征服了。
对于路易斯·巴拉干而言,建筑与景观的界限是模糊的,充满了不确定性。我们不能将巴拉干的建筑与景观分开来单独看待,因为我们将发现它们谁也不能离开彼此而单独存在。很难说路易斯·巴拉干是将建筑的理念用到了景观设计上,还是将景观设计的思想融入了建筑之中,或许建筑本身已在他的景观世界之中。人们常说巴拉干是一位建筑师,也是一位景观设计师。这样说并不准确,从某种意义上讲正如巴拉干自己所说,他是一位景观建筑师。
随后的1980年,巴拉干获得了第二届普利兹克奖。在他获得普利兹克奖的感言中,巴拉干提到“现在的建筑刊物不仅缺乏静谧、静默、亲切和惊奇这类概念,而且像美丽、灵感、魔力、魅力、神奇这类词汇也消失了,令人担忧,而所有这些正是我心灵的渴求,虽然我知道我还未能将其在我的创作中充分运用和展现,但它们一直是我不断的追求和创作的指南。”而评委对巴拉干作品的评价也是“如诗一般纯净的演绎”。
拉斯·阿普勒达斯景观住区
要想深入了解巴拉干的思想精髓、认识到其建筑与景观最深处的直指人心的力量,体会那不可名状的精神源泉。有必要对路易斯.巴拉干的生平与他所处的时代背景、以及巴拉干对那个时代的贡献和留给今天的我们的宝贵财富。巴拉干在自身的实践中不断地观察和思考,将童年的回忆片段、墨西哥传统、费迪南·贝克的庭院精神、地中海传统文化、现代主义建筑思想等融合到自己的设计思想中,通过自己诗意的语言表达出来,形成其独特的设计风格。
1902年路易斯·巴拉干出生于墨西哥加利斯科州首府瓜达拉哈拉的一个农场主家庭。童年的农场生活给了巴拉干最初的建筑与景观设计感受。童年的农场生活给巴拉干以后的设计思想落下了深深的烙印,包括他强烈的地域文化意识和怀旧情感,追求现代设计中的民族个性的表达。
“我们应当试图让我们所设计的园林既体现出现代主义风格,又适宜于地域环境,运用符合环境要求的地方设计元素。”这些设计元素包括色彩、乡土要素和材料等,包括那“高高的墙、宽宽的门、彩色的泥土、长长的石斗、双排高大的桉树一直引向入口……”
墨西哥乡村的水系统同样奇特,大树干构成水槽形用来输水、木管爬满苔藓、石头的喷泉、路上有铁环用来给路人拴马。这一场所精神同样可以在路易斯·巴拉干最著名的景观作品饮水槽广场及喷泉被感知。一条黑色石头铺筑而成的饮水道、一片独自兀立的高墙,以及环绕场地的蓝色片墙,两排高大的桉树,构成了一幅平静而亲切的绝美景观。巴拉干强调场地里的那种无形的轻盈的空间力量、一切看似平淡自然,却是设计师匠心独具的完美展现——庭院、亭阁、水渠、池塘等一个个元素在整个空间环境中呈现出一种无法言语的美,与我国古代“虽有人作,宛自天成”的私家园林设计理念有异曲同工之妙。
同样的景象也出现在圣·克里斯特博马厩。这个迷人的马场,整个庭院主要由住宅、马厩、马术运动空间组成。住宅偏于庭院一角,呈“L”形布局,这座白色的房子体量被设计成一系列不同高度的组合,并绕着一条走廊来组织空间;游泳池由一段沿着水面延展的墙体围合着,并把楼梯与其他空间连接起来。整个作品洋溢着浓郁的宗教氛围。事实上路易斯.巴拉干确是一位虔诚的天主教徒。
圣·克里斯特博(San Cristobal)马厩与别墅
“作为一个天主教徒,我常常怀着敬意去探访现已空旷的历史悠久的修道院建筑,这是我们从强烈的宗教信仰和殖民时代前辈们的建筑智慧中继承的遗产。”巴拉干认为不承认宗教的灵性与艺术现象产生的神话根源,我们就无法理解艺术及其光辉的历史以及古埃及、古墨西哥的金字塔、哥特式的教堂、文艺复兴与巴洛克的奇迹。巴拉干始终认为宗教是隐藏在神话及一切宗教经验中非理性的逻辑、是一切时代、一切地域艺术进程的源头。于是他用宗教文化符号和环境氛围来表达对宗教的理解与尊重。因而我们常常可以看到在巴拉干的许多建筑、园林作品中作为宗教仪式象征的符号——十字架的存在。这也促成了他的欧洲之行——朝圣之旅。
圣·克里斯特博(San Cristobal)马厩与别墅
然而,在欧洲他找到的远不仅仅是宗教。在此期间,他游历了法国南海岸和西班牙南部格兰纳达的阿尔罕布拉宫。在那里他被摩尔人的园艺智慧所深深折服。植物、石头、水等元素的穿插组织、创造了西班牙摩尔艺术的亲切宁静和私密感,燃起了巴拉干对园艺的热情,令他内心深处最静谧、孤寂而渴望平静、愉悦的灵魂找到了一处向往之地。水是这片园林的关键所在。巴拉干对这里天才般的灌溉系统感到着迷,水被抽到山顶,重新分配到一个个喷泉、水池,同时也灌溉了园内的花草树木。
在法国巴黎的世界工艺美术博览会时巴拉干看到了展出的贝克花园与住宅,他被深深吸引了。贝克关于景观园林艺术的《魔法花园》(The Enchanted Gardens)用优美的语言与插图描写了带有伊斯兰风格的住宅花园与村庄,引起了巴拉干极大的兴趣。巴拉干开始坚信“庭院的灵魂应该是最大程度地为人类提供栖居提供静谧平静的掩蔽所”。他对于完美庭院的追求与渴望成为他探索人类与自然的联系的渠道与方式。巴拉干努力去创造一个平静而愉悦的栖居场,以此来表达人类最本质的精神需求。
同时他也将墨西哥传统文化注入了他的景观设计的理念之中。墨西哥传统色彩的运用以及神秘与平静的气氛、地中海文化所表达的亲切静谧和童年的美好回忆都可以在巴拉干的作品中被一一感知。
巴拉干故居
“从墨西哥的一些村庄和偏僻的小镇的谦逊的建筑中所领悟到的,可以取之不竭的灵感源泉,它们的白色抹墙、宁静的天井和果园、色彩丰富的街道以及村庄四周分布着的许多有阴暗入口的广场,显得谦虚而高贵。它们与那些北非及摩洛哥的村庄有着极深的历史联系,这使我对简洁之美的理解更丰富了。”
巴拉干的设计思想是多维的。不但体现在对地域文化、传统文化、传统宗教精神的理解,还表现在对人类精神世界的不懈探索。他的作品呈现出两重性特征。其一是对与欧洲现代建筑相近的简明、抽象的几何性语言极其组合规律的纯熟运用以及对混凝土材料的驾轻就熟;其二是巴拉干作品中隐含着对理想化传统生活的渴求。巴拉干将这种渴求转化到了对墙、对水、对光、对花园、对庭院的处理之中。
他仍旧用极少的元素和肌理去创造最宏大的场景,有的只是一片小墙,一条岩石间的人行道。一潭清水打破了岩石间的单调。巴拉干在地方传统文化与自然景观之间再一次实现了伟大的融合。直线、水平面、主要的几何体量……地中海园林的视场,摩尔人的音境,日本园林的精妙,蒙德里安的直线条都一一呈现。
可以说巴拉干为现代主义的地域化、地域主义的现代化作出了杰出贡献。现实证明,没有景观意识的建筑注定了是缺乏情感与思想的,它不能引发人们内心深处的共鸣。埃里克森曾说:“环境意识就是现代意识。”充分说明了现代人对于景观设计的重视。而巴拉干所代表的无疑是其中的一支力量潮流。从宏观的角度来说,建筑也是大自然景观的一部分。因而对于我们而言,路易斯.巴拉干确实是一位前瞻性的,具有现代意识与本土意识的伟大建筑师、景观设计师。
另一方面,我们也应该注意到巴拉干的作品对于现代人实在是一个精神庇护所。“建筑师在创造园林时应配合自然。自然至高的权威总是在一座美丽的园林中得以体现,由于自然被缩减到适宜人体的尺度,它便成为逃避现代生活的港湾。”对于物欲横流、缤纷繁复的现代社会而言,巴拉干所信奉的设计哲学无疑是一剂良药。他通过平静、愉悦、孤独、死亡等设计语言来表达对生命意义的感悟。平静是摆脱苦闷与恐惧的良药,巴拉干的建筑与景观一直致力于表达这种平静的特质。而通过与孤独的亲密交流人们才能更好地认识自己,孤独是很好的伙伴。死亡则是巴拉干建筑宗教色彩的特殊表达。愉悦是目的,为人们提供心灵上的慰藉。同时我们也发现了巴拉干建筑、景观注定无法成为像现代主义那样风靡全球的产物。因为它太孤寂、高傲了。它不接纳那些无法容忍那些害怕孤独与静谧的人。巴拉干也不会为了迎合公众而放弃自己的追求。所以巴拉干的作品成了奢侈品。它成为了众人心灵的归宿而非肉体的居所。
巴拉干给予我们的不是形式上的财富,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启示。因为他的作品是基于墨西哥本土文化的产物,注定只能适用于墨西哥。它不同于现代主义国际式的千篇一律,也不同于后现代主义的晦涩难懂。另一位与巴拉干相同的批判地域主义大师安藤忠雄最广泛最不同地继承了巴拉干。最明显的特征便是他们都光线的调节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而且表达的韵味也有几分相似。安藤曾这样评价路易斯·巴拉干:“是巴拉干,一位有着深厚的墨西哥之根的建筑师,赋予了光以变化的激情,揭示了光的丰富色彩。带着对前人的崇敬,巴拉干超越了他们。创造了新的光。他的名字会因此与那些用光的大师们并列,也会和他在自己国土上创造的作品一起,被我们永远记住。”总之,路易斯·巴拉干可以被比作罗盘针似的人物,他为人们指明方向,他的充满个人感情色彩的作品已经成为了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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